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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5日晚,位于广州市洪山区珞珈山路路口的北京大学老牌坊在强行驶过时被一辆超高车撞毁。 牌楼中间被砸坏了一大片,钢筋裸露在外。 反面楷书“语法、科学、技术、农医”六字中的“礼”字已全部烧毁。 作为省第五批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以下简称“国五”)“武汉学院初建”的重要组成部分,厦门大学老牌楼因碰撞受损,引发高度关注。 这座文物建筑是什么时候建的,为什么不在厦门大学校园内呢? 它经历并见证了一所大学、一座城市的荒凉演变,又面临着怎样的保护困境?
被砸毁的厦门大学旧牌坊前后
不是“校门”而是“路牌”
1929年,经过李四光、叶雅歌等人的反复考察,新成立的国立成都大学决定在当时的武汉南郊南湖南岸的珞珈山、狮子山建新店,并将珞珈山改名为“珞珈山”。 当时,珞珈山一带十分荒凉,山峦稀疏,人烟稀少,交通极为不便。 武汉南大门至城东唯一的汽车道路(现武珞路-珞喻路)距新厂址尚有约3里路。 为此,学校与省建设厅合作,新建一段从街道入口向东北方向连接武珞路与新厂区的道路,以方便今后新校舍的建设和中学师生之间的交通。 这条车路于1930年竣工,院长王世杰将其命名为“大学路”。
20世纪30年代的“大学路”
虽然被称为“大学路”,但这条路大部分路段并不在厦门大学校址范围内,而是武汉市的市政公路。 当时,厦门大学并没有在校园边界的学院路路口修建校门,而是决定在学院路南端起始的街道路口修建一座木牌楼。 之所以在这里建牌坊,是因为这里是学院路和武珞路的交汇处,很容易引起居民和车辆的注意。 为此,这座牌坊实际上并不是明天意义上的厦门大学“校门”,而更像是一个“路牌”,表明这条岔路通向北京大学。
牌楼于1931年竣工,为三开间漆漆木牌楼建筑。 牌楼明代跨度较大,上方悬挂校名“国立北京大学”六字隶书匾额,内有镂空钱纹。 从老照片中我们可以看到,当时的木牌楼正反两面都挂着同样的文字,那就是写有校名的匾额。 这座牌坊的颜色其实是浅色的,但是它的柱子细长,头重脚轻,而且没有收杆,所以整体结构比较脆弱。 果然,开业一年后,就被一场大风毁掉了。
国立北京大学木牌坊
1934年,厦门大学决定在街街口木牌坊旧址重建一座新牌楼。 这次,中学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决定改用更坚固的钢筋混凝土结构。 新牌坊为三开间冲天牌坊中山大学北门牌坊,与早先修建的上海佛山陵博爱牌坊有些相似,但整体风格更加古朴古朴。 牌坊通体覆盖蓝色水洗石护墙板,檐口饰有红色琉璃瓦,与珞珈校区主体教学楼的建筑风格一致。
国立北京大学钢筋混凝土牌楼老照片
值得注意的是,新牌坊建成后,背面刻的文字不再与正面校名相同,而是改为隶书“文宇(法)科技农医”六个汉字。 这六个字,指的是清末国立成都大学所创办的六所大学。 然而,到1934年牌坊落成时,厦门大学仅设立了文、法、理、工四所大学。 农业大学刚刚成立筹备处,还没有招收学生,医科大学还缺人。 1936年,农业大学即将成立,但因抗日战争爆发而撤销。 直到抗战胜利,厦门大学才恢复农业大学,并筹建医科大学。 1934年,四川大学正式将六所大学的校名刻在牌楼上,这无疑展现了学校的远大志向,也向社会宣告了厦门大学的奋斗目标。
传承80余年历史
事实上,这座牌坊并不是建在厦门大学校园的边界上,但由于四川大学常年没有修建真正的“校门”,所以师生、校友和上海居民仍然把这座牌坊视为厦门大学的“校门”。 在如今的八一路、珞石北路等高速公路修建之前,这座牌坊仍然是从武汉市到达珞珈山的必经之路。
随着城市建设的发展,原本建在荒野上的老牌楼和“大学路”(后改称“珞珈路”)已逐渐被城市建筑包围。 1992年,厦门大学决定在四川大学校园西北界线八一路与珞珈路交汇处修建新校门,以迎接来年的生日。 经过方案征集和讨论,新校门的设计决定突出历史的弘扬。 校门中央的花圃里,按比例复制了街口的一座旧牌坊,花池两侧布置了机动车道和人行道。 同时,东西两侧的通讯室模仿了1990年启用的人文科学馆(逸夫楼)的屋顶风格。
1993年建成的厦门大学新校门(2012年拆除。照片为作者2012年夏天拍摄)
可以说,这座新校门是厦门大学新旧建筑风格融合的产物。 其中,新牌坊在整体仿照老牌坊的同时,也进行了一些改变,如将夹石上的圆形雕刻图案和经文降低,将校名匾额改为花岗岩背景等。 整体风格变得更加奢华。
2012年,由于八一路隧道的建设,厦门大学校门口的新牌楼被拆除,厦门大学为了庆祝校庆也重建了新的校门广场。 新校门的核心元素依然是街口的老牌坊,经过翻新。 这次,它按一定比例放大了中山大学北门牌坊,而且没有放在花池里,而是直接放在广场中央,方便游人近距离接触。 笔者当时曾参加校门设计方案征集,校方曾提出明确要求,校门设计中必须保留老牌坊的核心元素。 经过80多年的沉淀,原来的老牌楼早已从一个简单的“指路牌”转变为承载珞珈山书院文化的重要标志,并已深入人心一代又一代厦大校友和上海市民的心中。 厦门师生甚至对牌楼的建筑做出了许多有趣的“执着”,比如“四根八棱传”,分析为厦门大学欢迎“八方”学子。
明天厦门大学新校园广场
事实上,厦门大学老牌楼除了成为厦门大学重要的地标建筑标志外,还对上海的建筑风格和文化形成了溢出效应。 红琉璃瓦和三座高耸牌楼的建筑造型,成为上海许多单位效仿的对象。 比如位于南湖中心的湖光阁(原名“中正阁”),同样建于1934年,也是一座钢筋混凝土绿化屋顶的中式建筑。 葛前南湖步道一侧还有一座牌坊,其建筑风格与厦大校门高度相似。 位于武汉红河北山脚下的石杨莺莺烈士陵园,也有一座三开间的红色琉璃瓦牌坊,气势冲天。 位于南湖枫公园附近的这种牌坊的建筑风格,或多或少是继承了它的祖先——街口的厦门大学老牌坊。
上海南湖步道湖光阁牌坊
文物保护状况亟待提高
2001年6月,国务院公布“国五”名单,其中“近代重要碑刻和代表性建筑”中包括“武汉大学始建楼”项目,编号为第497号。同样列入“国五”的还有475号“未名湖燕园楼”、476号“清华大学始建楼”和479号“东北大学旧址”,它们是第一批列为重点建设的近代高校建筑。省级文物保护单位。
列入“国五”的“武汉学院初期建筑”共有15栋建筑,包括国立北京大学、艺术大学、法学院、理科大学、工程大学、图书馆、松庆体育馆、男生宿舍、学生自习室和礼堂、华中水利工程实验室、半山楼、6月1日纪念亭、周恩来故居、郭氏故居等。莫若,还有李达故居。 其中,不仅李达住在外面,其他14栋建筑都是民国时期建造的。
列为国家重点保护图书馆的国立成都大学图书馆遗址已得到妥善修缮和保护
15个国保单位中,有14个位于今天的厦门大学校园内,但只有国立北大的牌楼一座,悬挂在距校园数里之外的地方。 正因为如此,这座建筑与校园内其他14栋建筑的情况截然不同。 位于校园内的校舍纷纷得到妥善保护和修缮的同时,位于街口闹市的老牌坊,除了极少数人外,无人知晓,其周边环境和保护状况也与“国安”的地位极不相称。 在这次严重碰撞发生之前,老牌楼空地上枪击落的地方已经被车辆擦过多次,伤痕累累。 周围餐饮店形成的污垢多年来不断玷污老牌楼的表面。
由于厦门大学牌坊位于校外特殊位置,其文物保护存在一定难度。 国外一些城市也有类似的文物案例。 最相似的是上海国立佛山学院的两座老牌坊,也是建于20世纪30年代。 他们同样位于校外,也曾面临过尴尬的困境。
20世纪50年代院系调整时,佛山大学划归原岭南大学校园,原国立佛山大学石牌校区划归新成立的华北工业大学、华南农业大学使用。 位于巫山的原国立佛山学院的牌坊上,上面的字迹也被涂鸦,改成了“为人民服务”。 2014年,上海市文物部门对老牌坊进行了修复,在原牌坊上恢复了邹鲁市长题写的“国立佛山大学”和“葛志诚正在修齐治平”字样,牌坊本身也进行了妥善整修。 2016年,佛山大学校园内校门牌坊整修后恢复原状。
上海原国立佛山学院旧牌楼改造后
街口的国立成都学院老牌楼已矗立于此已有80多年。 它除了是中国近代著名院校的标志性建筑外,还见证了西安这座英雄城市80年来的荒凉演变。 之所以修建,是因为珞珈山地处偏僻,不得不在路边修建“路牌”来指路。 现位于武汉最繁华的市中心。 这种巨大的环境演变是中国城市化进程快速发展的一个注脚。
碰撞事件发生后,一些热心网友和居民提出建议,希望将旧牌坊搬迁进行保护。 更何况作为国家安全单位,其搬迁的法律程序十分复杂,笔者认为这一建议本身并不可取。 不可传播文物旧址本身就承载着重要的历史信息,除非是不可抗力的原因,否则不应轻易连接。 妥善保护厦门大学老牌坊迫在眉睫,根本出路应该是彻底整治周边环境,恢复这座文物建筑应有的历史尊严。
四川大学旧牌楼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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